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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一些想写的,做一些想做的。

【砚兰】明珠莫暗投

“他要我明珠莫暗投,我却想我既不是明珠,也不算暗投,是我离经叛道,痴心不改,宁愿下地狱也要同他一道。”


——

  

  

00

大雍男风之事不算盛行,但也不是无迹可寻,寻常人家若父母开明便趁了他们的意,任其夫夫折腾,权贵之门,总会顾虑名门望族的那点儿面子,即使不放到明面上,私下豢养几个名为侍从实为小情儿的男宠倒也不算新鲜。


王砚这个人,实数京中纨绔子弟佼佼者,自成年时便青楼画舫的游,尝遍了妓子的朱唇,搂遍了小倌儿的杨柳腰,称得上一句百无禁忌。


若说王公子同其他纨绔不同的地方,那到值得一说。是玩物但不丧志,文韬武略称不上京中之最,却亦是其中翘楚,风流不滥情,摘花不恋花,偏偏生的也是个明眸皓齿的可人儿,自然惹的不少少爷小姐家为他倾慕。


王太尉因为他的这些风流纪事没少糟心,打骂过了,祠堂也跪过了,家规也抄了百八十遍了,只是事后仍是死性不改,我行我素之。


王砚也想过,他这一辈子,若不能活的随心所欲那苟活于世还有什么乐趣,也想过,若他此生遇不到真心喜欢之人,便就此浪荡一生又有何不可。


他便是这样一个人,一身傲骨又浪荡着清醒,看似糊涂却比谁都要活的明白,矛盾的性格在他身上汇聚就成了王砚这个人。

  

或是命中注定,或是上苍怜悯看不得他孑身一人,终于在粉妆玉砌的冬日送了一个真心喜欢之人给他。


那人就那么立在那里,谪仙人一样的,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开始倒流,心脏砰砰的跳,脑子发懵,只剩下一个念头,亚当,你拿我肋骨造了个男美人儿啊。


后来他知道,那个男美人儿叫兰珏。


  

01

王砚后来专心勾搭美人儿,以往热衷的声色享乐场所便是再也提不起兴趣,狐朋好友送来的拜帖被他一一驳回,端的是洁身自好,一心为“肋骨”。


王砚收了心,最忻悦的当属王太尉,只是兰珏实在有些不堪其扰,当中还掺着些他不愿承认的喜乐。


三年又五载,王砚功成名就,成功将美人儿勾搭成了…知己。


纵仅仅是知己,王侍郎也知足的很了,他家佩之对他甚好。


只他一人可唤他为佩之,只他一人知他心事,只有他一人可不打招呼便可登堂入室,只有他一人可夜宿兰府,佩之还准与他同榻而卧。


王砚想过,难道是他对兰珏的欢喜表现的不够明显,不然兰珏怎么会迟迟不解他心意。


  

02

王砚是喜饮酒的,琼汁,杜康,桑落皆是他的心头好,只是同兰珏相识后他更多是饮茶,阳羡,碧涧,顾渚紫笋,他都一一品过。


那日他好不容易应了昔日好友的宴请,酒过三巡,正是意迷之时,他借着酒劲耍赖,呆在酒楼雅间不肯动弹,偏偏要人去请兰珏来接他。


彼时兰珏正呆在茶室侍弄那盆兰花,旭东报信来时他无奈扶额,泯然一笑,终究是换了衣服去接人。


兰珏到时王砚正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酒杯,眼神清明,那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醉酒了。可是当他见到王砚看到他露出傻里傻气的笑的时候便知晓,他是醉了。


兰珏扶着他上马车,王砚乖顺的让他扶,兰珏给他喂水,王砚也乖顺地就着兰珏的手喝。


“佩之?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想你了。”王砚的语气黏黏糊糊,字节却清晰可闻,一字一顿的跳进兰珏心里,让他慌乱了无章法,他匆匆避开同王砚对视的视线,缩了缩手指以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

“才几个时辰不见,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

“我便是想你,当如何。”


兰珏不接他的话,自顾自的说


“歇会儿吧,不多时就到府上了。”


王砚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,倚着车厢捉着兰珏的手指玩,一根一根的抚过,兰珏任他闹,只是身子越来越僵硬的笔直。


  

03

二人回到兰府,王砚今日照常要宿在兰府上,他要同兰珏一起睡,兰珏没有拒绝,两人躺在床榻之上,心思却两厢各异。


月上树梢,夜凉如水,彼时已是深夜。


王砚思绪清明,迟迟未眠,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,心下一阵踏实又不可豁免的心动。


他侧身描绘兰珏的眉眼,鼻梁,嘴唇。越看越欢喜,情难自抑,俯身吻了下兰珏的耳尖,道声“好梦”便躺下安心入睡。


只是他不知道,身旁的美人儿背着月亮偷偷红了脸。


  

04

后来王砚想,既然佩之不懂他的心意,那他便当直白一些,同人直说才是。


择日不如撞日,那日朝散,他同平常一样和兰珏一道回府,换了官服便与兰珏在茶室添炉煮茶。


他还是以那混不吝的姿势侧卧在那里支着胳膊看兰珏煮茶,淡色的茶水浇灌在紫砂茶宠上,王砚突然一句“佩之,我心悦你。”,让兰珏猛地一下手抖,茶水洒落在外。


兰珏放下茶壶,按耐住心下异动,状若如常般同王砚对视。


“墨闻,莫要同我玩笑。”


王砚一下起身,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,他如此真心实意,佩之竟觉得他在玩笑,于是正色解释。


“我没同你玩笑,我是真心。”


兰珏一阵心颤,面对如此直白的告白一时无言。上次耳尖的吻,他姑且可以骗自己是王砚醉酒意乱,如今他如此真切告白,他又当如何。


兰珏沉默无言,王砚确实慌张起来,当他还以为自己在胡闹,急忙站起身以示衷心,取下腰间玉佩交到兰珏手上。


“你莫要不信我,这是我家传家之物,我娘说,要我以后遇到心仪之人送给他,我给你。”


兰珏蜷了蜷手,那玉通体清透,脂体圆润,手握微微泛着温热,一看就是个稀世珍宝,干净澄澈,如王砚一般。


“你当真不是玩笑。”


“自然不是,我已心悦佩之已久。”


兰珏心动而不敢动,思及自己所行之路,所做之事,已牵连墨闻甚多,怎可再引他误入歧途。


父亲冤情一日不可洗清,他便一日是罪臣之子。更何况他了解墨闻的性子,若当真同他欢好,后日定不愿娶他人为妻,这又让朝堂之人如何看他。


若他今日随性而应,他日听到的便是别人对王砚的句句诋毁。


心下一沉,兰珏将玉佩扔到桌上一言不发转身扎入卧房,只给王砚留下一句。


“君为明珠,切莫暗投。”


自那日起,兰珏再也不肯见王砚,王砚不死心,日日往兰府递信。


“我非明珠,我心悦之人才为明珠”


“是我苛求,是我离经叛道,是我妄求佩之。”


“我惯是无赖,纵是佩之不喜,我亦想说:我心悦佩之已久。”


兰珏一封封信看过,又一封封将其叠好,安安稳稳的放在梳妆台的暗格。


他同自己道“此路无知己,明珠莫暗投。”




——

不是OE 不是BE 我们是HE,我只是觉得停在这里挺好。


*肋骨造人的典故是圣经里面的,我查了一下圣经大概是唐朝时传入中国,这部剧的背景用这个典故应该还算合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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